我記得與兒子杰夫曾在院子里談論修剪花草樹木是如何困難,兒子很擅長園藝工作,我卻覺得剪掉正在生長的枝干讓人很不舒服。兒子卻提醒我,說我在手術臺上會毫不猶豫切掉病人身上患病的或無用的部分。我說這樣能幫助別人恢復健康,兒子說這與修剪一樣。他的話讓我明白,為了生存必須放棄某些東西。
痛苦與損失是偉大的導師。它們幫我們哺育并保護自己。饑餓時,我們會去尋找食物,痛苦與損失同樣也讓我們?nèi)绱?。當人們只關注失去的而忘記所持有的東西時,這種心理痛苦將是毀滅性的。動物也會截肢,如一位獸醫(yī)所言:“醒一醒,舔舔主人的臉。”它們?nèi)匀荒軌蛉硇牡厝?,去感覺。
害怕失去與失去本身一樣痛苦,我們必須記住失去是生活的一部分,不可避免。從這個角度看,衰老與殘疾是一種缺失嗎?為什么不把它們當成勇氣與智慧的來源?我曾經(jīng)見到一位年輕的女子,她天生沒有胳膊,但她讓我明白她并非殘疾,而是能力非凡,因為她可以用腳夾著筆寫字。
你要清楚你是根據(jù)你的缺失定位自己,還是根據(jù)自己的本來面目自我定位。一些人無法從疾病與痛苦中走出來,這也是他們引起別人注意的方法,但我并不欣賞這種做法。我根據(jù)對生活的態(tài)度而不是身體器官來定位自己的人生。我曾試著體會這只生來只有兩條腳的小狗的心境,盡管它很不幸,它仍每天歡快地在院子里蹦蹦跳跳。
你唯一完美的時候是離開自己身體的時候。不要因為生活痛苦而放棄。記住,個人總是可以重新開始,找到愉快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