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京世田谷區(qū)的鳥山北小學,家長教師協(xié)會曾經(jīng)就“如何應對父母的吵架”這一問題,對五、六年級的學生做了一次調(diào)查。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顯示,回答“制止”的學生占26%;回答“回避”的占l1%:回答“什么也不做”的占52%。
其實,之所以要把這項調(diào)查擺在這里,是因為一位母親來找我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這位母親由于做錯了一點事而被丈夫小題大做,二人發(fā)生了口角,這一幕恰恰被兒子看到了。令這位母親感到疑惑的是孩子不上前制止。
讓一個小學生來裁判夫妻矛盾的誰對誰錯,似乎有些勉為其難。但是,看過這項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之后,我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采取“制止”的占26%;采取“回避”的占l1%;當然更多的是“什么也不做”的孩子,竟然占到一半以上。這并非是這一所學校特殊,估計在別的學校做調(diào)查,其結(jié)果也是一樣的。
孩子的“什么也不做”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想做點什么卻又什么也做不了;一種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心態(tài),事不關(guān)己,高高掛起。這兩種心態(tài)是完全不同的??上У氖牵蟛糠趾⒆討撌浅鲇诤笳?。如果想做點什么,那么要么選擇上前制止,要么選擇回避。而所謂的“什么也不做”,只不過是認為父母吵架與自己無關(guān),“無動于衷”的代言詞而已。
該看電視的看電視,該看漫畫的看漫畫,反正夫妻吵架是他們內(nèi)部的事,與我無關(guān)。也就是說,夫妻吵架這件事情對孩子來講,沒什么好處,也沒什么壞處,無所謂。孩子們用旁觀者的眼光冷冷地看待父母吵架。
在我的記憶中,父親母親只紅過一次臉,那時的我不知所措。父親和母親從來不在孩子面前吵架,平時講話慢聲細雨的,但那次聲音大得連屋外都能聽到。還是個孩子的我,不知道他們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隱約地感覺到他們一定是遇到了無法回避的大問題,才到連自己的聲音都控制不住的地步。
父母也是普通人,也有不想讓孩子覺察的爭吵。但是,不能只是因為怕孩子聽見,就勉強掩飾兩個人之間的矛盾。孩子有孩子看問題的角度。某位中學生在作文中這樣寫道:“爸爸在媽媽的壓迫下,顯得蒼白無力,只有逃避。這樣的父母實在不值得信賴。”
更何況,夫妻吵架的原因,很多時候是源于孩子的教育問題,因此,父母吵架,不能說與孩子不無關(guān)系。但是,夫妻之間吵架,似乎不是孩子耍點小聰明就能勸阻的。像上面提到的那位前來咨詢的母親,把期望值寄托在孩子身上,那她吵架的起因一定是些雞毛蒜皮、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夫妻之間吵架,并不是因為怕在孩子面前出丑就能風平浪靜的。表面再丑陋,只要是兩個人真實的意見、感情的沖突,那么就讓它爆發(fā)出來吧。孩子有孩子的觀察角度,或許這也是孩子接觸大人心靈世界的一個絕好契機。